February 3, 2015

《鳥人》觀後感

帶著讀完影評對《鳥人》給予高度評價的滿懷期待,去看這部有著黑色喜劇之譽的《Birdman》,卻帶著看不懂的問號離場,不能說有失望,只能自問,是否達不到看這類黑色幽默的層次呢?


當然,在獲得影評人對這部電影的佳評如潮後,就算看不懂,我也不能直接將之歸類為“沉悶或爛片”,至多是反省於本身對導演要表達的領悟力的理解問題。可見好片或爛片,某些時候在主觀定義之餘,更在乎客觀地位,否則一部可能講好不叫座的好電影,卻因自己的看不懂,而淪為悶片,不免貽笑大方。

可能電影接近下映尾聲,全場影院只有不到10人,冷冷清清,最多只在劇情出現一些幽默對白時,『you can play my Ball』,有些輕微的笑聲。

單看片名,尤其是中文直譯的“鳥人”,帶有一種調侃和玩味的色彩。中文中的“鳥人”意即很難相處、多多要求的麻煩人物。片中的Riggan是一名舞台劇導演,他對整個舞台劇作業肯定有其要求,就不知道劇中的他,會不會也被同夥合作的同好們,視為難搞的“鳥人”呢?

先不說影評對導演和演員Michael Keaton的佳評,單憑自己的觀後感,get到電影要傳達的,是對當今世人熱衷於尋求“關注”的一種冷嘲熱諷,特別是在網路時代的seek for attention。

“尋求關注”說的最白的部分,在於男主角Riggan Thomson的女兒兼助手Sam,教訓老爸寧可將生命中的所有部分,傾注在紐約百老匯舞台劇的自導自演,美其名是為了完成自己在舞台上的夢想,卻全然忽略和不顧女兒的感受。不確定女兒是否就此叛逆,吸食大麻/毒品而剛從勒戒所出來。

明顯的,Birdman對女兒的批評並不接受,並提出種種理由來辯駁。


Riggan是90年代好萊塢飾演“鳥人”英雄而成名的名演員,奈何名演員也敵不過歲月的殘酷。歲月把他那頭帥氣的頭髮剃去,留下一頂中年禿頭;也把他英挺的臉龐和身型削走,換來皺紋和肚腩,使得英雄也不禁氣短。告別全世界大熒幕的鳥人,期許能在一個可容納800名觀眾的百老匯舞台,得到肯定和更多的信心。

Riggan的內心永遠有另一把的聲音,在“提醒”著他過去飾演鳥人的輝煌,不停鼓動著他,這到底是好事或壞事?那把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魔鬼的低喃,電影回溯了城市正受到怪獸襲擊,鳥人正要拯救世人的畫面。重溫那好漢有過的英雄勇,對Riggan並無好處,那只是一種不斷的騷擾和控制,意圖佔領和折磨著Riggan的內心。


對照觀影的我們,我們對現實總有許多不滿,對未來存在著擔憂和不確定,於是,似乎只有過去才能應證自己曾有過的輝煌,好漢必提當年勇,總是成了自己的一道熱門話題,這時代的人們,總期待著自己被關注,無論你今天有沒有上線,其實都沒差。

而我們隱約中那把內心的聲音,有否得到我們的關注呢?那把聲音,有一天會不會忽然取而代之我們的意念,把我們推向一個全然未知的境界呢?

那把鳥人般的聲音一再告訴Riggan,這才是你的時代,於是Riggan似乎恍然大悟,在舞台劇正式公演時,用一把真槍換上了道具槍,毫不猶豫按照劇情自轟。轟然倒下的他,震懾了舞台劇觀眾,大家分不清那流血倒下去是真做還是演戲,呆了一陣子的觀眾席漸漸出現掌聲,於是眾人站起來歡呼。

正如律師Jake在醫院對好友Riggan說的,那是一場將血腥和暴力融合於舞台劇的變革。這樣的『變革』聽起來霎是聳人聽聞,但無可否認,當一個自詡為『高層次』的舞台劇觀眾,也站起來為前一秒視覺所感受到的血腥和暴力而鼓掌時,血腥和暴力是不是與身俱來埋藏在人類骨子裡的一種獸性辦的嚮往呢?只是,當人類披上了文明的外衣後,只好將這層血腥和暴力,隱藏在華麗的衣裳之下?

Riggan的肉搏翻身戰成功了,打壞鼻子的他爆紅,大家都為他的生命祈禱。他入院後成為新聞關注的公眾人物,《時代雜誌》更是在頭條引述知名戲劇影評人Dickinson的佳評,而該名高傲的影評人前一晚才恫言,要『殺了』被她形容為霸占百老匯舞台的糟透舞台劇。

重新成名的Riggan,卻在電影結尾,忽地從醫院房間的窗口跳下,他接下來去了哪裡,而劇終鏡頭聚焦在Sam望向父親消失的窗外,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到底Riggan怎麼了,他成為了鳥人嗎?他拯救了世界嗎?還是他實現了內心中的期盼?導演留給觀眾一個很大的想像空間。

內心的那把聲音,其實每個人都有。那把聲音,總是在我們最脆弱、猶豫的時候出現,它鼓動著我們、煽動著我們....電影裡頭的Riggan被安排擁有『超能力』,如一開場時的懸浮、用手指驅動物品漂浮移動的念力...也許那是導演的另一番隱喻,代表著我們在現實生活無法實現的期盼,以為可以通過自我想像的『超能力』達到?

值得一提,電影裡頭不時出現的咚咚咚打鼓和敲擊聲,除了配合演員進出百老匯試衣間、後台和舞台的場景,也敲打著觀眾的心弦,期待電影下一幕的轉角和出場,有著畫龍點睛的作用,這是電影音樂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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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也用蜻蜓點水的姿態,帶出了一對情侶的無性無愛。高人氣舞台劇演員Mike和Lesley是一對情侶,這對情侶不曉得是Mike的生理問題,還是兩人感情出現問題的心理障礙,Mike在過去半年來,一直面對著和女友做愛時不舉的問題,使得他對房事沒有信心,更在Riggan女兒Sam在《真心話大冒險》問及“想不想上了她”時,坦白自己擔心不舉。


『我在舞台上的演出是真實的』,道出了這名知名百老匯演員,在水銀燈下的光彩,卻有著內心的無奈和陰暗。他在現實生活面臨房事障礙造成的男性尊嚴受損問題,當在舞台上試演時,他和女友大被同眠卻勃起,難逢這項良機的Mike很興奮,希望能通過舞台找回對房事和自己的自信,竟然要在800名觀眾面前和Lesley來個真槍實彈!Lesley感覺受辱,對男友這種『找回自信』的動機顯得傷心和難過。


感情已變質的這對情侶相處互動不多,反倒是Lesley同情起Riggan在拍攝舞台劇的苦澀遭遇;而Mike也和Sam先是調情,發展成地下情走在一起,兩人甚至在片場樓上造愛。

『無性無愛』,這是一種對情侶而言具備殺傷力的慢性毒藥。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培植,當初戀愛時的激情,被生活和在一起多時的平淡給抹殺和磨平。如果只剩下公式化般的相處,剩下的只有把愛情啃噬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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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頭的黑色幽默,有Riggan在試演時角色換場,發現Mike和Sam在後台調情,心情鬱悶下到舞台後門吸煙,不料一場風將其外套夾在厚重的門上無法扯開,由於舞台上的試演還在開跑,Riggan無奈下只好將外套脫下,光著一條內褲在紐約時代廣場上奔走。

此時廣場上的眾人,認出了這名光著身子,只著一條白色內褲的,竟然是曾紅極一時的鳥人,拜網路力量,紛紛掏出手機猛拍視頻和上傳,讓Riggan在網路世界爆紅,並引起媒體的跟進。Riggan雖因此而成名,卻不感到快樂。

這幕黑色幽默,帶出了人們崇尚網路,有事沒事都是網路社交群體說了算的瘋狂世界。這是一個由畫面和視覺說話的年代,只要對準人們一窩蜂,怕落伍、怕被嘲笑的羊群心態,就能在最短時間製造最高的人氣效應。

導演也挖苦了媒體。Riggan自轟入院後,大批媒體守候在醫院病房室外,蜂擁要擠進採訪Riggan,抓住每一個提問的機會,就算Sam要進去探望老爸,也被連珠帶跑發問。

結語:這部電影不太看得懂,但希望他日通過電影部落格觀後感的回溫,能重新『看』回電影,有過全新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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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的觀後感

陳壽錦


《鸟人》是一部讲述中年危机的电影?戏里男主角从原本英雄片的巨星,到了人生的下半段的时候没有忘记自己最初入行演戏的梦想,毅然想转型当舞台表演的艺术家,这点坚持,相当感人。

在投入了心思、时间和所有资源,在面对婚姻失败、男女关系混乱和女儿成长教而不善的困境下,他自编自导自演的舞台剧在正式公演的前夕,在酒馆里遭知名剧评人数落羞辱,黯然走出酒馆。随后再买了一瓶威士忌坐落街头,那一夜,他会是在想什么?

公演当天,他走不出人生的困局,以最激烈的方式来控诉对生命的无奈,结局就由你自己去猜!
我好像听到李宗盛的《山丘》在耳边响起。

《鸟人》顺利夺下四项奥斯卡大奖,绝对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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