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ember 29, 2016

《The Secret Life of Pets》電影觀後感

當主人不在家時,家裡的寵物們會有何搞作?

這是電影《The Secret Life of Pets》勾起人們興趣的原因,中譯《寵物當家》更加貼切,因為主人不在家時,當家的當然就是寵物啦!寵物們偷吃食物、唱歌、召集寵物友來開趴,這些都是等閒事。

這橋段有點像《The Night of the Museum》裡頭的雕像和展示品,在沒有訪客的夜裡,一切都活過來了,可以互相交談、追逐、甚至打架和鬧事,所以這樣的橋段其實算使老了;關鍵還是要看導演的功力,功力好的話,老橋段還是能創造出新鮮感。

這也令最近重拾對Lego喜好的我的胡思亂想,當我不在或沒接觸Lego人的視線時,這些小人兒會否在竊竊私語,並對我這個它們的主人評頭論足呢?

以前讀過倪匡的科幻小說,就有提到這種設想:當你不看蘋果時,蘋果還是一顆蘋果嗎?按照現代科學主義來說,問這道問題的人若不是超級無聊,就是腦袋發燙幾乎神經病了!廢話,蘋果還是只能是蘋果,又能變成什麼?

可是,如果把蘋果放大成別的物事(我還一時想不到以什麼為比喻),“蘋果還在不在/還是不是蘋果”,卻足以成為一道哲學性的討論題。

好了,每次寫電影觀後感,就像打開源源不絕的思想源泉,一發不可收拾,話題也扯遠了,直把小電腦的鍵盤敲得啪啪作響。畢竟,這是從紐西蘭遠行回來後,首次踏入電影院看電影,並難得抽空在夜半重返敲鍵盤,讓電影觀後感傾瀉而出的舒暢感。

電影接著《The Despicable 2》的全球賣座,理所當然消費起小黃人,打出本片導演為同一人的Chris Renaud,因此全片就和小黃人一樣熱鬧有餘,但對我而言除了熱鬧也還只有熱鬧,唯一能激發思考力的,就是對寵物棄養課題的關注,以外表柔順、內心卑鄙要向人類展開復仇大計的小兔Bunny為張力。

近期的卡通電影,都會在電影前播放一小段(或許是)導演的無關聯卡通短片,第一次遇上時,我還以為是電影的前傳或引線,原來是毫無瓜葛的短片。

一些卡通短片相當給人驚喜感;但本片推出的又是小黃人因為看上電視廣告的19.95美元攪拌機,為了籌錢買下攪拌機而到一家老人院勞作割草,結果卻鬧出笑話讓老人們笑翻天,最後還是賺到20美元的搞笑兼無厘頭片段。

始終覺得,小黃人系列電影都是熱鬧有餘、張力不足,看完電影散場出來後,腦袋空空,一種純粹的娛樂效果和感官開心。

電影的開場畫面,是摩天大樓高聳的紐約市鳥瞰圖,配上Taylor Swift唱出的《Welcome to New York》,一時間把觀眾帶入紐約大都會的花花世界,但畫面呈現的卻是悠閒和人性化的一面,如在紐約中央公園的人們。


《寵物當家》以一頭生活在紐約這棵大蘋果(Big Apple)繁華都市的寵物狗Max為藍本和引線,有疼愛他的女主人,日子過得無憂無慮,直到某天他的平靜和受寵身份,被女主人從市政府動物拘留所帶回的毛茸茸大狗Duke所打破。

兩頭公狗理所當然上演數之不斷的爭寵記,且各懷鬼胎,暗中都想把對方甩走,好讓自己獲得主人百分百的寵愛,這是人性,也是與生俱來的生物天性吧?

某一天兩頭夠跟隨其他寵物朋友到公園去散步時,Duke使了一道計謀把Max給甩開,不料自己也被捲走,落入野貓群聚集的社區裡,被野貓使計剪掉了狗圈,淪為無人飼養的街犬,結果遭紐約市動物控制人員抓走,和一頭流浪狗準備被送往動物拘留所。

此時,路面上的地下水蓋卻被一隻看似純潔善良的兔子給揭起,兩名人員不疑有他,結果遭兔子忽然變臉攻擊成功“劫獄”,為了脫離被帶到動物拘留所命運的Max和Duke,在情勢所逼下趕緊撒謊不久前剛把主人給殺死了,令被魔術師遺棄的兔子高興不已,因為它痛恨前主人由於魔術表演變出兔子的戲法無人問津,而把他棄養的事實。

兔子把救出的大狗、和紋身豬及Max和Duke帶到下水道大本營,原來那裡全都是被人類棄養的寵物和動物,他們對人類充滿恨意,並在兔子的領導下,對能殺死人類的動物充滿欽羨。

這裡的每一隻動物背後,都有它們被主人棄養的不愉快甚至悲慘故事。紋身豬的主人是一名紋身師傅,其所開設的紋身鋪,讓實習生在寵物豬的身上紋上許多圖案和字,純粹把豬當成一項工具。

導演在這裡要帶出一種拒絕棄養的普世價值觀,也希望陪同子女觀看電影的家長,能提醒小朋友要養寵物就必須負責任和照顧寵物的一生一世,而不是玩厭了就把寵物丟開,否則電影裡那成群對人類充滿著恨意的棄養寵物,就是活生生的寫照。


Max和Duke在被逼問殺死主人的過程眼看就要穿幫,一條有著崇高地位的毒蛇Viper眼看就要把他們咬死,Duke掀起一陣混亂,帶著Max展開逃亡,兔子則進行追捕,上演一幕追逐戰,以兩頭狗跳進下水道的漩渦,被冲入大海,搭上一艘往布魯克林的Apple Ferry告一段落。

兔子要趕上他們,追趕不上的一隻動物說道,他們這是開往地產業最蓬勃的布魯克林,幽了觀眾一默。

原本是敵人的兔子和兩隻狗,在兩隻狗和其他動物被動物控制局的人員帶上車後,就攜手合作要救出大家,上演溫馨一幕。

電影驚悚的畫面,是白兔把純潔的面具一轉,露出惡毒邪惡的復仇眼神;以及老鷹把要找Max的母狗騙近,其實是想要一口把她吃掉,母狗差點上當,對老鷹保持戒心,最後是老鷹改變了嗜殺的天性,才和母狗成為朋友,並成為尋找Max隊伍的一員。

這是一部充滿娛樂性的電影,至於教育意義嘛,是有碰觸到寵物棄養,反思的空間是沒有。

外表純潔善良的白兔,背地裡其實是陰險毒辣狡猾的化身,這也許是導演為人世間許多表裡不一的人,賦予的反面教材和反諷吧,藉以塑造出一種外表與內心不合的矛盾性。

*寫於馬六甲Tanjung Minyak Ria,凌晨1點5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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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5, 2016

寫在南島離別前夕夜:I miss you

寫在南島離別前夕,又是一個感傷的夜晚,和4年前結束打工旅遊的心情一樣,只是這次有老婆在身邊,回去後返回原有工作崗位,而少了打工旅遊結束后的那種惆悵和對前途的茫然。

今天上午去了基督城Avon River的人工划艇遊船河Punting on river,是很棒的體驗,船夫Barry是一位長者,很耐心和詳細講解兩岸景觀,如初春盛開的花兒,以及一直在河中出現的野鴨。

艾溫河全長14公里,源頭來自南阿爾卑斯山的雪山融水,以及地下泉水,所以常年都不乾涸。初春水溫為8、9攝氏度。Barry途中給一隻取名為Lawrence的公野鴨餵麵包,旁邊也跟著一隻母鴨。船夫介紹,有一種黑色野鴨是New Zealand duck,牠能把整個身體潛入水內覓食一陣子,甚至能如魚般遊。艾溫河的野鴨吃水草,由於身上有厚油脂,冬天也照樣活動。問船夫,紐西蘭人吃野鴨嗎,他說有少部分人會吃,而秋季是獵野鴨的季節,野兔也一樣,有少部分人吃,郊區的人也擁有獵殺野兔的獵槍准許。

問他,怎麼會認得Lawrence?他說,Lawrence和其他野鴨與眾不同,因為牠敢靠近船。這是有靈性的動物呀,就和昨天在Kaikoura農場的那隻討喜牧羊犬(Sheep Dog)一樣。

在艾溫河坐著人工划艇非常寫意,只可惜天不作美,下起綿綿細雨和間中的大雨,令得我們好不狼狽,拍的景也不多。

喜歡基督城的Tram Car和Punting on river,都是由長者駕駛和划艇,特有一種懷古的詩意,一種很契合的畫面感。

過後去Bermingham Rd, Middleton的修車廠向Celine和伟华道別,那裡有我4年前準備展開環南島之旅前過WOF的回憶,場景都沒變,一切仍歷歷在目。Celine說,她在紐西蘭20年了,的確是看了一些變化,但紐西蘭的變化實在緩慢,所以對我這相隔4年又回來的異鄉客來說,紐西蘭是沒多大變化的。

說到基督城,見證過基督城美好的她始終認為,2010和2011年兩場地震后的基督城,始終及不上地震前那美麗的基督城,所幸近幾年來基督城也逐漸康復和在重建的軌道上。或許,對基督城來說,儘管重建和規劃成新的基督城原貌,但那也是“回不去的基督城?”

船夫Barry在划艇遊船河的解釋是,紐西蘭只是一小國(tiny country),無法像日本和中國般富有,在經歷地震後便很快重建和恢復原貌。並說,兩場地震沒有震斷或使得連接艾溫河兩岸的橋樑有裂痕,醫院結構也無損。岸邊目前興建的建築物,都具備抗震結構,包括把地基打得更深和扎實,尤其基督城地質是屬於鬆軟的。

  1. 令他感到自豪的是,紐西蘭的木質建築抵抗了地震使得中國和日本都向紐西蘭看齊。

我則告訴船夫,我曾參觀過威靈頓的國會大廈,地下層是有用滾輪支撐的建築結構,以便地震來襲時,能容許建築物滑動抗震。

Barry說,基督城上一次的強烈餘震有里氏5.3級,是繼兩場地震后規模最大的一次,希望震級能縮小。

下午兩點我們拜訪在Claremont Estate換宿的host Robert & Dorothy夫婦,能久別重逢,是種很奇妙和珍惜的感覺。來紐西蘭之前,我還一直猶豫要不要拜訪他們,因擔心自己的英文退步了,其實這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很開心看到我找回他們,而且還結婚了,帶了新婚太太Mey一起拜訪他們,真是個溫馨的下午,我們聊了很多,先從Claremont的回憶聊起,他們在兩年前結束了租約,農場主Mark回來接收了產業,他們也搬到了基督城,過著閒居的退休生活,日子過得寫意,但比起之前在Claremont的莊園時光,清閒下來畢竟還是不習慣,而且住的地方也小了很多,不過沒所謂,反正就只是兩老夫婦同住。

Robert形容,經營Claremont 3年來,他學了很多,包括遇到許多難得的人如我。他的就職生涯,曾在國際underwritter公司做過,也做過leased management,典型的從Specialist轉型為Generalist。他也和美人子聊了許多關於風險評估。

問起Robert和Dorothy的年紀,原來他們已經分別76歲和75歲了,剛在8月24日度過了他們的結婚53週年,但他們的樣子卻比實際年齡年輕。知道了他們的實際年齡,忽然一陣感傷湧上心頭,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他們了呢。他們的開朗,和對生命的爽朗與陽光個性,還是感染了我!

今天沒有去什麼景點,但能和朋友見面聊天,覺得比看美景更為充實,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再美的風景,看了一次也就夠了;但一個地方會讓你一再回去,必定是那個地方的人,也就是人情和朋友。

*寫在基督城Upper Riccarton Rd的Airbnb host Roisin客房床上,晚上11點13分,第二天6點半得早起趕飛機去奧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