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ember 5, 2016

寫在南島離別前夕夜:I miss you

寫在南島離別前夕,又是一個感傷的夜晚,和4年前結束打工旅遊的心情一樣,只是這次有老婆在身邊,回去後返回原有工作崗位,而少了打工旅遊結束后的那種惆悵和對前途的茫然。

今天上午去了基督城Avon River的人工划艇遊船河Punting on river,是很棒的體驗,船夫Barry是一位長者,很耐心和詳細講解兩岸景觀,如初春盛開的花兒,以及一直在河中出現的野鴨。

艾溫河全長14公里,源頭來自南阿爾卑斯山的雪山融水,以及地下泉水,所以常年都不乾涸。初春水溫為8、9攝氏度。Barry途中給一隻取名為Lawrence的公野鴨餵麵包,旁邊也跟著一隻母鴨。船夫介紹,有一種黑色野鴨是New Zealand duck,牠能把整個身體潛入水內覓食一陣子,甚至能如魚般遊。艾溫河的野鴨吃水草,由於身上有厚油脂,冬天也照樣活動。問船夫,紐西蘭人吃野鴨嗎,他說有少部分人會吃,而秋季是獵野鴨的季節,野兔也一樣,有少部分人吃,郊區的人也擁有獵殺野兔的獵槍准許。

問他,怎麼會認得Lawrence?他說,Lawrence和其他野鴨與眾不同,因為牠敢靠近船。這是有靈性的動物呀,就和昨天在Kaikoura農場的那隻討喜牧羊犬(Sheep Dog)一樣。

在艾溫河坐著人工划艇非常寫意,只可惜天不作美,下起綿綿細雨和間中的大雨,令得我們好不狼狽,拍的景也不多。

喜歡基督城的Tram Car和Punting on river,都是由長者駕駛和划艇,特有一種懷古的詩意,一種很契合的畫面感。

過後去Bermingham Rd, Middleton的修車廠向Celine和伟华道別,那裡有我4年前準備展開環南島之旅前過WOF的回憶,場景都沒變,一切仍歷歷在目。Celine說,她在紐西蘭20年了,的確是看了一些變化,但紐西蘭的變化實在緩慢,所以對我這相隔4年又回來的異鄉客來說,紐西蘭是沒多大變化的。

說到基督城,見證過基督城美好的她始終認為,2010和2011年兩場地震后的基督城,始終及不上地震前那美麗的基督城,所幸近幾年來基督城也逐漸康復和在重建的軌道上。或許,對基督城來說,儘管重建和規劃成新的基督城原貌,但那也是“回不去的基督城?”

船夫Barry在划艇遊船河的解釋是,紐西蘭只是一小國(tiny country),無法像日本和中國般富有,在經歷地震後便很快重建和恢復原貌。並說,兩場地震沒有震斷或使得連接艾溫河兩岸的橋樑有裂痕,醫院結構也無損。岸邊目前興建的建築物,都具備抗震結構,包括把地基打得更深和扎實,尤其基督城地質是屬於鬆軟的。

  1. 令他感到自豪的是,紐西蘭的木質建築抵抗了地震使得中國和日本都向紐西蘭看齊。

我則告訴船夫,我曾參觀過威靈頓的國會大廈,地下層是有用滾輪支撐的建築結構,以便地震來襲時,能容許建築物滑動抗震。

Barry說,基督城上一次的強烈餘震有里氏5.3級,是繼兩場地震后規模最大的一次,希望震級能縮小。

下午兩點我們拜訪在Claremont Estate換宿的host Robert & Dorothy夫婦,能久別重逢,是種很奇妙和珍惜的感覺。來紐西蘭之前,我還一直猶豫要不要拜訪他們,因擔心自己的英文退步了,其實這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很開心看到我找回他們,而且還結婚了,帶了新婚太太Mey一起拜訪他們,真是個溫馨的下午,我們聊了很多,先從Claremont的回憶聊起,他們在兩年前結束了租約,農場主Mark回來接收了產業,他們也搬到了基督城,過著閒居的退休生活,日子過得寫意,但比起之前在Claremont的莊園時光,清閒下來畢竟還是不習慣,而且住的地方也小了很多,不過沒所謂,反正就只是兩老夫婦同住。

Robert形容,經營Claremont 3年來,他學了很多,包括遇到許多難得的人如我。他的就職生涯,曾在國際underwritter公司做過,也做過leased management,典型的從Specialist轉型為Generalist。他也和美人子聊了許多關於風險評估。

問起Robert和Dorothy的年紀,原來他們已經分別76歲和75歲了,剛在8月24日度過了他們的結婚53週年,但他們的樣子卻比實際年齡年輕。知道了他們的實際年齡,忽然一陣感傷湧上心頭,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他們了呢。他們的開朗,和對生命的爽朗與陽光個性,還是感染了我!

今天沒有去什麼景點,但能和朋友見面聊天,覺得比看美景更為充實,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再美的風景,看了一次也就夠了;但一個地方會讓你一再回去,必定是那個地方的人,也就是人情和朋友。

*寫在基督城Upper Riccarton Rd的Airbnb host Roisin客房床上,晚上11點13分,第二天6點半得早起趕飛機去奧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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